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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元】你是黑色的光 - 04

这一章更偏司马懿个人向,讲他的过去,以及前面提到的影响了懿的养母。

不知道为什么要预警但还是预警一下有原创角色的出现,不过真的只是个铺垫!!

元歌以为司马懿会对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崽子持有很高的警惕,甚至司马懿一开始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他没有。

他可以坦然地背对元歌,他可以任凭元歌在家中自由活动而不畏惧会有钢丝穿过喉咙。

这或许算不上信任,但他保持的距离巧妙而令人安心。

司马懿向来不信命运。但潜意识里,那个人领养他的五年深深地在他的记忆中留下刻痕。她最后的祝福经过漫长的两年,终于有了生效的端倪。

因而他决定耐着性子,重复当年他的经历,看这一次“命运”会把他引向何方。

他无法模仿温柔,但提供一个落脚之地或许能做到。
 
  
元歌把一本看着就很有年头的书放在司马懿面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胆子越来越大了。司马懿看他表面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便给了他钥匙和一些货币,随他出门,进行放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元歌始终是认为司马懿无所不能的态度。司马懿对这一点有些头大,但几个月来元歌对他提出的请求还真的确实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此时,司马懿小心地翻了翻书,随后肯定地告诉元歌:

“机关术我不会。”

元歌眼中闪过失落。

司马懿忽然间又不肯定了。“……要不我给你找人?”他试探地问。

元歌却坚决而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找人,就找书吧。花了一个星期,司马懿几乎把所有他觉得靠谱的资料收入囊中,甚至还搞来了几块稀有的留影宝石,里面存着珍贵的机关术研究画面。

他刻意拎了个箱子以增强视觉效果,沉沉地把它们往元歌眼前一放,元歌果然怔住了。司马懿打算如同以往一样深藏功与名却默默无闻地离开,转身迈了两步却忽然顿住。

纤细柔软的手臂环过他的腰,后背也传来被轻轻倚靠的感觉。但这种感觉马上消退,手也收回,司马懿转身看到的只有元歌拖着大箱子向他的房间走去。

他忽然有点明白元歌为什么一直提要求了。或许是以无言的形式表达相似的经历,或许是看出了他内心的空洞来用这种方式逼迫他好好生活。

也可能……是他只能再相信一次了,便竭尽全力地落下所有赌注。

而他何尝不是呢?
  
   
所接的任务总有一些藏着预料不到的危险,司马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收留了元歌,他竟然翻出了压箱底的笔记,开始琢磨和他几乎不能相性的治愈术。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此刻他坐在湖边捂着腹部慢慢平复呼吸,有些庆幸自己刻苦钻研了几个月最终真的学会了一两种,还刻意去买了些疗愈卷轴。

他拉开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已经浅多了,包上纱布之后竟然没有渗血。

方才他被蛰伏的触手贯穿时,看着湖底飘荡的水草猛然清醒,他挣扎着伸手抓了一大把,击退魔物爬上了岸。

这些任务要的水草一点都不可爱,不像他种的花——那时他只有这个想法。

本来他对花花草草是根本不会有兴趣的,是养母按着他认植物和草药,并强迫他不能把她带回家的花养死。

在养母过世之后他依然艰难地维持了这个习惯,为的是——在快要濒死的瞬间能想起家里还有东西要照顾,以此获得求生的动力。

但他始终不接受养动物,哪怕是流浪的小家伙哀求他给它一个家。

是的,他无法承担饲养小动物的责任,他害怕看到它们眼中的友好与信任。曾经有关系尚可的友人养了只猫,他与友人聊天的时候它一直将信将疑地在他们脚边打转。友人看出司马懿对此很紧张,却非常恶质地拍了拍手,于是猫便噌地跳上司马懿的腿卧下了。司马懿僵硬地伸手想把猫拎走,它却撒娇地蹭了蹭他的手。

司马懿心中触动,却落荒而逃。

但此后他再去友人家中的时候,偶尔会带一些小鱼干之类的东西。他逐渐会任凭猫扒着他的腿求喂食,也会勉强摸摸它,但他每次看到猫眼中的期待和好奇,都毫无来由地生出恐惧。

幸好,友人因为和另外一个国度的人结为伴侣而携猫搬走了。他很庆幸猫的记忆不算长久,他可以完美地成为猫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不是全部。

只有这些没有感情的植物,才能安全地羁绊他。

现在家里有了个活物……但这个活物并不让他紧张,因为他过于淡漠,某种程度上他和那些植物也没什么区别。

可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伤处理得毫无痕迹再回家。

或许是因为那种平静无波的眼神。
  
  
司马懿擦了把脸,他看元歌专心致志地看着书制作傀儡组件,毫无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亲生父母被歹徒杀害,他们拼了全力才让年幼的司马懿侥幸逃脱。那之后直到十二岁的一年里,他一直磕磕绊绊地独自流浪。

生活不易,经常不能饱腹,也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被富贵人家的孩子当垃圾一样扔石子,但他始终咬牙撑了下来。

他的心中是恨,他要挣扎着活下去,直到有实力亲手去宰了歹徒为止。为此他动用了血脉的力量,任凭自己被黑暗缓慢吞噬。
   
   
“这小孩好凶啊,但长得不错。”

几人提着个篮子围住他,露出虚伪的和善笑容。“小朋友饿不饿呀,要不要吃东西?”

递过来的面包中夹着烤得恰好的火腿,鲜嫩的生菜叶上涂着沙拉。但他的感知早已让他捕捉到那些人在其中加药粉的动作,正如他在被包围之前就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

司马懿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黑暗的力量在他的手中凝聚。但这么多人他没有信心打得过。跑为上策。

他退到后面屋檐下的阴影,努力融入其中,随后贴着墙拔腿狂奔。前面是个岔口,他闭上眼睛竭力分析哪条路可以逃生——

他狠狠地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那个物体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裹进斗篷。司马懿因为惊吓而凝聚出镰刀抵在那人喉咙上,兜帽下清秀的脸却对他笑了笑,立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个笑容是真实的,因而司马懿慢慢收回了刀。

被搂住贴墙的感觉是很让他别扭的,尤其他敏锐地判断出这人的性别和他不同。但她周围的场是柔和的,所以司马懿权衡利弊暂时选择了安静。

那些人贩子追来找不到目标,骂了几句离开了。司马懿立刻挣脱了这个温暖到让他不适的怀抱,但下一秒场景变了,他落在被壁炉烘烤得暖呼呼的椅子上。

那人捧着脸坐在另一端看他。

“给我打工吧?”她笑吟吟地问。

司马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房间。这是个很标准的法师生活的空间。他们在客厅里,旁边的几个屋子门是打开的,可以分出书房和卧室。书架上摆着一本本他认不出字体的书,还分了几个格子插着卷轴。

这里有点凌乱,但像个……
 

司马懿记不清自己怎么接受被收养的过程了,也可能一开始被悄无声息地下了什么混淆法术吧。总之他尽管从来对她都是直呼其名,却渐渐地从心里认可了养母的名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强,几乎颠覆了他对大法师的认知。她教他天文地理,奇异的咒文与生活的技能。

对知识他如饥似渴,但他也确实有很多不能掌握,而养母也从来不因这个而责怪他,只是……只是如果他没有认真学习,下一餐里会出现黑暗料理。

元歌一开始就那么任性。而他刚被收养的时候,因为警惕,尽管养母告诉他不喜欢吃的不碰就行,他还是不管眼前放着什么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无论是美味佳肴还是他看了就怀疑自己会被毒死的菜。

养母似乎对此饶有兴趣,像看稀有物种一样打量他,而他甚至连续吃了几天的黑暗料理都外表毫无波动。

他足足过了半年才忍不住崩溃于一盘姜丝炒土豆丝。

“你竟然没把自己毒死吗?”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怨恨。

养母露出了狡猾和得逞的微笑。

自那以后这只老狐狸便藏不住尾巴了,以非常挑衅的方式对待他,却又会亲自出去撸袖子揍那些没事找事议论他的熊孩子。

或许更像个损友。

他在第三年的时候学会了如何黑回去,开始和养母博弈谁先忍不住跳脚。当时他只觉得自己在这种有点扭曲的关爱下饱受摧残,现在看过去那竟然是他最真实的一段时光。

她很聪明,知道逼他才能让他露出真实的,像个小孩子的样子。

他被强行教会了很多东西,包括大多数人认可的三观和如何更加理智地看待世界。她还教了他如何把自损降到最小地使用力量,以及他的力量还可以幻化成除镰刀以外其他的样子。

第四年的时候她按住他强行给他套了个法阵。他一开始不明所以且深感束缚,后来发现他被黑暗侵蚀的灵魂竟然逐渐在恢复,而他甚至……可以结合动用周围本就存在的能量。

第五年他的生日上,养母给他的礼物竟然是告诉他,那些伤害他生父母的人全都死了。

他已经在学习中知道,不相干的屠杀要背因果,她却十分得意地讲述她早就发现了他心里的恨。她用了五年时间完成了计划,给了他这个礼物——

自由。

然后她十分凝重地说,你要认真活下去。

“——我祝福你,能找到新的,让你可以实实在在为此活着的目标,我祝福你能有一天真正理解世界上有美好的一面。”

他是有点恨的,不经同意插手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他很快便只剩下了惊愕。

养母在逐渐消失。

“看好了,这就是因果。”她轻松地说,又丢下莫名其妙的一句。“但你可以不受约束,附加的礼物哟。”

司马懿也曾经因为被非议而悄悄落泪,也真因为对掐失败而气哭过,但他此刻的心甚至比失去亲生父母还要剧痛。他哭不出来。

她有月光般的发色,最后却真的消散在了月色里。

我不是神明,你才是。
 
  
两年。他有继承的房子和财产,心却又过得如同流浪。

直到那犹如历史重现的一撞。

在看到属于元歌的血的那一刻,停滞了两年的,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
  
  
脱离回忆,司马懿用深沉的目光盯着元歌,慢慢露出一个与她如出一辙的,狡猾而温和的微笑。

元歌不满地瞪回来。
 
  
 
——☆——TBC——☆——
  
 
养母真的和司马懿是纯洁的饲养关系,可以理解为她的心态更像养小宠物一点。这就是一个铺垫,让懿可以活到现在,然后接下来没有负担地和元歌生活。

我承认是自设,别打我1551

我又夹带亮良了!我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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