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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元】你是黑色的光 - 07

有所进展了!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轻颤了一下,司马懿手上的动作微顿。他将毛巾翻个面折成方块搭在元歌的额头上,有些逃避和元歌对视的瞬间。

于是映入初醒的元歌眼中的是司马懿的背影。

他同时感到灼热和寒冷,全身都在酸痛,他知道这是发烧的副反应。

司马懿递了杯药给他,闻起来竟有点像香菜,元歌接过没有停顿地一口闷,它喝起来达成了一个新的味觉挑战成就:像被糖腌过的香菜。懒得琢磨成分。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换了一轮,也没有任何黏腻不适的感觉时,他心头一紧。好在司马懿已经主动离开了房间。

他靠着床头,抱膝蜷成一团,维持这个姿势过了许久,直到司马懿又来叫他吃饭为止。

元歌有点想发脾气。就一点。他忍住了。

但当他吃了几口菜之后,他觉得自己非常想发脾气。

“喜欢折耳根吗?”对面的司马懿人畜无害地笑着,宛若味觉失灵一样细嚼慢咽。

元歌干脆利落地放下筷子,继续回屋躺着了。
 
 
咦。司马懿平静地又吃了一口。原来这法子不是对所有自闭儿童都适用吗。

他确实吃起来没什么心理障碍,要知道有时候菜的意义不仅在于味道。

他内心斗争很久,觉得元歌大概会认定这是虐待,还是另外做了些可以吃的菜盛好端着去找元歌。

元歌抱着小傀儡缩在床角,似乎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但司马懿拿着碗坐到他床边的时候他直接弹了起来,眼神极其危险。

司马懿挖了一勺递过去,元歌和他凶狠对视,司马懿收回手自己把那一勺吃掉,摸出一把新的勺子,锲而不舍地继续尝试喂食。

他把碗放在一边,摸了本书单手翻看,持勺子的手臂继续举着。终于,在他翻了十来页之后,手上一沉接着一轻。

元歌把勺子叼走,平静地伸出手要碗。

司马懿微微一笑,掏出了第三把勺子。

元歌满心怀疑司马懿才是重病加身神志不清,但为了阻止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他极不情愿地接受了几口喂食。

他并不能判断司马懿是否乐在其中,因为喂了几口之后司马懿竟然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起身走了。

莫名其妙。

元歌有些食不知味地挑着炒饭里的虾仁,后知后觉在这样的虐待下他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
  
  
特殊的血脉让司马懿甚至可以抵抗毒素,平常的病痛更是几乎沾不到他。面对本就孱弱,又精力透支而病倒的元歌,他一时间的确想不出办法。

元歌非常抗拒交流,连操纵傀儡说话都不愿,变得彻底一言不发。

除了会挑食之外,药倒是给什么喝什么。包括他后来又榨了点折耳根汁加进去,元歌都似乎没有发现。

那他为什么挑食呢。司马懿不禁思索。他突然明白了一点养母为何坚持不懈地折腾他,因为试过以后他发现……好像确实有点乐趣。

只是同样的年龄下,他们心里存有的恨似乎略有不同。他是在恨命运,而元歌更像在恨自己。

不惜命这一点他早被养母批评过无数次,但这更像是印在他骨子里的任性,像一种强行把自己与所有羁绊隔离的习惯。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肆意妄为会给他人带来困扰。

他……很难做到直白的关心。这样的困境,只能元歌自己来走出,他所能做到的只是保证元歌不会绝食而死。
   
   
司马懿在养母过世后,偶尔还会遭遇梦魇,但已经不再是被诅咒的血脉和双亲的遇害,那些过往都变成了模糊的白雾,他站在茫茫白雾中看不到前方,很冷也很孤寂。

幻梦再一次到来,他已经习以为常,静默地在雾中行走。在能意识到处于梦境中之后,他反而格外平静,这不会干扰身体的休息,于是他耐心地等着天亮。

但这次在白雾中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形。大概是很偶然的以前的经历重现,司马懿想着绕开便好,但他忽然想再看一看自己的过去。

他走进,却发现被人群推推搡搡的幼小身影并不是自己。那个身影倔强地爬起来,在河边洗掉脸颊被砸到的稀泥,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进。

是元歌。

渐渐地,他靠着决心和耐心做出了完美的傀儡,傀儡巧舌如簧,很轻易地帮他夺得了地位。傀儡脸上的笑容每真实一分,元歌本体便在情感上淡漠一分。

最终……画面最终定格于元歌倒在地上的身影,白发已经失去了光泽,眼神空洞而无生命。

司马懿踉跄着后退一步。

梦醒了。

他能感到自己不由自主地攥住了被子,稍微冷静后他放开意识去窥探几墙之隔的房间,发现其中的生命很安全,并没有断气。

但他还是不能安心。他起身,像幽灵一般穿墙而过,站定时却直直地对上了黑暗中元歌的眼睛。

他捕捉到元歌鬓角的发丝微微被汗水打湿,抱着枕头蜷缩的姿势也似乎已经维持了许久。他此刻似乎非常想抄起枕头砸他,但最终没有这么做,而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司马懿低声说了句晚安,推门出去。

但他没有立刻收回意识,因此发现在他离开之后元歌盯了房门许久,才缓缓躺下进入睡眠。
   
  
第二天司马懿端着早饭走出厨房时吓了一跳,因为元歌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在桌边了。他本想说点什么,看到元歌的表情还是选择了食不言。

饭后他继续进入每天固定的阅读时间,元歌却拖了把椅子坐过来,翻开笔记本把上面几个点指给他看。

“……我不会。”司马懿看到这些机关术的公式就头大。

元歌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脊背发凉。

“没有人全知全能,”司马懿皱眉。“神也不是。”

元歌拿回笔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慢得令人心碎。

“…………好了坐下。”司马懿屈服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连养母都不曾按头叫他学他不擅长的知识,更别提强迫他学会了再教给自己。

但如果这样能让元歌心情愉快……那就学什么都算是学吧。

短短几月怎可能掌握一门精妙的学问,后来司马懿发现元歌不再太逼迫他,却并没有停止霸占他的桌子,大概是觉得“一起学习”这种事情比独处更有动力吧。

魔法的研究比机关术要更“花里胡哨”一些,司马懿能察觉到偶尔元歌会被他这边弄出的特效而吸引,在想不出来的时候还会盯着他看。一开始他觉得莫名发毛且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也便放开了。

某日他询问元歌有没有兴趣,元歌犹豫一会儿,竟直接坦白了他强迫司马懿的根本目的是因为怀疑机关术和魔法有相通。

……既然能直说为什么不能早点提出。司马懿只得硬着头皮催眠自己知识不分贵贱。

他在压力中突发奇想,故意掺杂着一些自己都觉得很复杂的魔法理论讲给元歌听,元歌表面没什么反应还在认真写笔记,但时间一久的确出了效果:他不再按着司马懿学机关术了。

他终于使元歌在这种互相伤害中明白了人各有所长,不可同一而论。

他赢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心得像个傻孩子的司马懿表面波澜不惊地重启他的魔文研究,他甚至在卷轴上画了很多复杂且毫无意义的装饰线条,就为了在点亮的那一刻能拥有更震撼的视觉效果。

他断断续续地画了一个星期,写下最后一笔吟唱短咒注入魔力,魔文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浮空旋转调整位置后又落下,在卷轴上烙下灼烧一样的焦糖色。

魔文在空中扭动的时候,司马懿忍不住伸手捞了一把,触不到实体只有能量流动带来的略微温度上升,但他依然非常满足。

那时他分心看了一眼元歌,发现元歌停笔托腮看着他表演,眼神让司马懿脑内诡异地浮现出“人形烟花制造机”或者“全自动逗猫棒”这样的词汇。

……幸亏没失败。

 
 

——☆——TBC——☆——

 

目前他们还处在相互试探对方能不能get到自己的点的阶段

司马懿:有点意思

元歌: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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