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我竟把我写得这么正直，对日韩信毫无兴趣，我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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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除了喉咙上穿着一把剑，其他地方几乎毫发无损的人类被扔在韩信面前时，他的心情一时间难以形容。

不知道被下了什么强制类法术，明明只剩下一口气，一看到韩信，他还是挣扎着，于在场仙君的注视下，交待他是如何作恶与栽赃。意识到自己再无逃脱法，就算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口舌，他也在试图对韩信露出毫无悔意的，轻蔑的微笑。

刘邦自方才一直在强忍，在看到这种表情时忽然拔出自己的佩剑，狠狠落下。

那人断气了。

韩信看着刘邦将剑拔出，又捅了几刀才愤愤停下，反而心下平静。

五年了。从事起，到如今始作俑者落网，他的沉冤彻底洗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啊。

怔了半晌，他认出穿在那人脖颈的剑是林默的。当年那把用自尽来威胁他时使用的短剑。

“林默呢？”他脱口而出，忽然感到一丝恐慌。

“去找扁鹊了吧。”仙君中的一位答。他们似乎觉得不应该再留在这里，拖起地上的尸体便齐齐离开了。

“邦哥。”韩信忽然转向刘邦。“林默不会回来了。”

刘邦的神色从带着点愠怒到不知所云再到惶惑。

“什么意思。”他问。

韩信并未直接答他，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刘邦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了和他一起沉默。

“去找扁鹊吧。”半晌他说。

—

“为什么你会觉得林默对你身边这位有兴趣？”

扁鹊用带点谴责的眼神注视他。

“如果你那么认为——”他慢慢地说，“在我这里抢救你身边这位的时候，林默有无数次机会。”

他忽然讥讽一笑。

“我一次都没有发现过。”

—

“你真的了解林默吗？”

“林默为什么能在司命殿有那么高的地位？”

“后山上半数的草药，都是林默种的。”

“全部存活。”

—

伴随着棋子落在棋盘上，屋外草地忽然传来很轻的一声。如果非要形容，像是落羽之声。

韩信忽然站起。但不仅他觉得不对，刘邦在那瞬间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常。

他们两个一起走出门去。

草地上躺着一个人，毫无从任何路径到来的痕迹。就像是突然刷新在那里。

那人正神色空茫地望天。注意到这边，微微偏过头，逐渐带了点疑惑。

“真的假的。”

说完这一句，他闭上了眼睛。

—

他从崖上坠下，化在风中，归于一切最基本的元素。

在漫长的十八年里，林默的意识被悉数打散，犹如随波逐流一般在自然中流动，不悲不喜。

他什么都不记得。跟随着自然最原始的循环，化为溪流和雨，也化为黄土和尘沙。

有人在各种地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或试图召唤一抹残魂。但所有的法术都毫无结果，也指不出任何方向。

因为他们要找的人，连“存在”都已经失去。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分散的意识再次合为一体的这天。

他睁开眼。他不再是流云了。他是远望着流云的人。

—

扁鹊觉得林默的实质像是一个容器，与普通人相近的结构其实全是摆设。是否健全于他本身而言的区别是他离开的那天支离破碎，而眼前躺在手术台上的毫发无损。

而现在已经不能如同以前那样，诊普通人一样判定，他到底有没有意识。

“林默，……醒醒。”刘邦听了这个分析以后，却是最先开口呼唤。

没有反应。韩信握住他垂下来的手，几乎没有温度。

扁鹊似乎犹豫了一下。

“起来做饭。”他不能肯定地说。

林默忽然坐了起来，又沉寂几秒才睁眼，望着眼前惊愕程度不同的三个人。

“……不是梦境？”他越发迷茫。

刘邦顿了几秒，上去抱住了林默。“对不起。”他声音极小。

林默一脸发自内心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神情。随即他的视线越过刘邦去看后面的韩信。

“真的假的。”他又问了一次。

—

“我以为你确实比较喜欢韩信。”刘邦的表情含义不明。

“他比你可爱。”林默不假思索地说。

先这样！！以后想到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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